,东乡那里竟是出了盗贼。所谓大灾之后,必有人祸,现在官府只顾着救灾,一些宵小之徒们见乱而起,这也是常有的事,可若是不立即解决,只恐后患无穷。”
他一面说,一面低头道:“就请邓先生代本王先照料一下师兄吧。”
邓文生听罢,面带谦和的微笑,他起身,看向陈正泰道:“鄙人邓文生,听闻陈詹事乃是孟津陈氏之后,孟津陈氏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啊,至于陈詹事,小小年纪更是了不得了。今日老夫一见陈詹事的风采,方知传言非虚。来,陈詹事,请坐下,不急的,先喝一口茶。”
他朝陈正泰微笑。
陈正泰却是眼睛都不看邓文生,道:“邓文生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听说过,请我就坐?敢问你现居什么官职?”
这口气可谓是狂妄至极了。
邓文生一愣,面上浮出了几分羞怒之色,不过他很快又将情绪收敛起来,一副平静的样子。
他的眼里,又何曾有陈正泰这样的人呢?
他淡淡一笑:“吾乃田夫野叟,无官无职。”
陈正泰便冷笑道:“尔区区一草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还不行礼?”
邓文生脸上掠过了错愕。
低着头的李泰,此时也不由的抬起头来,正色道:“此乃……”
陈正泰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道:“此乃什么……我倒是想问问,此人到底是什么官职?我陈正泰当朝郡公,东宫少詹事,还当不起这老叟的一礼吗?邓文生是吗,你也配称自己是读书人?读书人岂会不知尊卑?今日我为尊,你不过区区贱民,还敢放肆?”
陈正泰不但语调不屑之态,脸上更是浓浓的鄙视之色。
邓文生这一刻不只感到羞怒,心里对陈正泰有着深深的愤恨,甚至再也保持不了平静之色,脸色微微有些狰狞起来。
事实上,这大唐有着许多不愿出仕的人。
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当然是可以做官的,只是在他们看来,自己这样的尊贵的出身,怎么能轻易地接受征辟呢?
所以往往这样的人,都不会先做官,而是每日在家‘耕读’,等到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大,时机成熟之后,再直接一飞冲天。
似邓文生这样的清贵,便是如此。
这一点,许多人都心如明镜,所以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受到礼遇,便是扬州刺史见了他,也与他平等相待。
可陈正泰居然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
邓文生冷眼看着陈正泰,淡淡道:“陈詹事如此,就有些不通礼数了,夫子云:均值差……”
“谁和你这样的人一道做君子!”陈正泰一点都不打算跟这种人客气。
这几日压抑无比,莫说李世民难受,他自己也觉得就像整个人都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似的。
此时见这邓文生竟还在他的面前高谈什么夫子云,陈正泰再也忍不住,心里直接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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