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这不太好吧?”他不搞基的啊!
那人却不耐地又喝令了一遍,“脱衣服!”
眼看刀刃离脖颈又抵近了一寸,林渊想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不能屈个头!再不屈头都要没了!
他咬着牙,终是颤颤巍巍地脱去了身上那件白衣,然后又深吸一口气褪下了裤子,一脸悲愤浑身哆嗦。
却不料黑衣人看都不看他,径直捡起那堆丢落在地的衣服,便伸手解下斗篷脱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衣。
看着林渊愣住的眼神,他只没有温度地一瞥,“换上。”
“???”
林渊心底隐隐戒备,可碍于威势只好换上了那家伙的衣服,一眼看去两人简直是各妈都认不出的不伦不类。
那人伸手卸下了脸上黑巾,露出了清清爽爽再无遮挡的样貌。玉冠束带长直落,一双狭长冷冽的凤目,封沉着老潭死波般的幽深,不见一丝涟漪动容。只是哪怕棱角分明五官深刻,也远远不及那双眸子给人的印象深。
林渊怔怔看着那人,被刺目锐利的一个盯视后,终是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像冻着寒意。
尽管心头有隐隐的猜测,可如今被挟持着,他只能觑声不做他想,希望这些麻烦事能平和结束。
那人眼见林渊已换装完毕,走上前来整了整他的衣襟。林渊只觉胸口有些沉。他伸手想扯扯胸襟,却被来人修长的五指给按住,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拉着往屋外跑。不管昏昏沉沉的天色,不管吹人生寒的风雨,不管溅落上身的湿泞黄泥,一切都像是迷蒙的,罩着层雾。如前路,如后半生。
林渊被拉着跑得气喘吁吁,却偏偏那人丢了一句话,“你哪只腿敢停下来,我就打断你哪只腿。”
他不得不两只脚划拨得飞快,跟鸭子凫水似的一路脚不着地极力跟在身后。
林渊没这心情和一个大男人做天涯鸳鸯逃命亡侣,心头怀揣着不对劲问了出口。
“大哥,我就问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细雨拂面,迷乱人眼,那人抿着唇许久没有回答,只剩风声呜呜缭绕不绝。
“……看见马上无人,他们不久便会追回来。你也难逃一死。”
这意思听来像是这位大哥开了善心,如今要带着他这个累赘去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这话任谁听谁都不信,只是被拉上贼船的林渊只能圆溜溜地转悠着双眼,将信将疑。
“那叫我换衣服做什么?”
握着林渊手腕的那只手掌带着些粗糙的老茧,掌肉厚实而宽大。林渊察觉那人攥紧了他,仿佛是怕他趁不注意突然逃走。
“奇服怪态,引人注目,不安全。”
林渊想着现在那人穿了他的衣服,那不照样引人注目不安全?
他心头一转,决意到了安全点的地方就将这一身繁复衣裳给换下来。
那时他不知道他最后终究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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