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乐没说话,顺从地放下他,从头到尾呼吸都没乱一下。
林渊却是一边扶着阎乐肩,一边弯着腰,惊魂喘气如牛。
“你够厉害。我算是知道你看着安静怎么能老闹事了。”
阎乐顿了顿,暗色里盯脚尖着声音轻低。
像穿院而过的风,飘忽入心。
“阿乐。不想。打架。”
“他们说。阿乐。怪物。野种。狗、狗娘养。”
“阿乐。不是。怪物。伯兄。好人。阿乐。是阿弟。”
林渊没想这少年竟承受着这种暴力,两眼圆睁,满是惊诧。
“他们做什么说你是怪物?”
阎乐默然许久。
似是不想将那些说自己的坏话告知与另外一人。
拂过皮肤的夜风有些冷,带着雨后的湿意与寒气,把谁的心脏冻缩着抖。
“阿乐。傻。力气大。不爱说话。”
“谁说的你傻?!”
林渊反驳着,“你只是简单。这样很好。”
他摸了摸阎乐的头,因为还未及弱冠,那孩子只梳了个马尾,用墨蓝色的带高高束起,在额头两侧留了少许碎,看着像刘海。
那双明亮如水的大眼就在碎阴影下,专注定睛地看着他。
以苍夜作底布,眼里只盛满一人。
“力气大没什么好指摘的。不爱说话也是你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林渊顿了顿,话语轻响带着低叹。
“做你自己就好。”
“阿乐。做自己。”
阎乐看着林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在一点点理解。
“对。”林渊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没做错什么,别人却平白无故地欺负你,要学会抵抗和反击。像你大哥那样男人,挥起拳头把他们揍一顿,让他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伯兄。伯兄也这么说!”
阎乐一脸惊异,结结巴巴地出口。
两人对视望眼,林渊笑了出来,阎乐也跟着一笑。
“噗哈哈……”
月华流转,笑意清泻于一处。
如诗不绝。
正在厨房里头打扫的阎龙透过窗台往外看了一眼,摇摇头。
这下好了,林渊也被那小子感染成了傻子。
估计他也逃不了了。
第二日林渊哼着小调心情颇好地提着食篮去官府时,还想着到时候要不要留一份给小阎乐送去。阎龙那家伙五大三粗的,整日奔波劳碌四处办事,之前也跟他说过阎乐平常都一人在家,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才请了林渊去做了顿饭。
阎龙提前跟官府门吏打过招呼,因着如此林渊进门时没人阻拦,长驱直入到了大堂,却空荡荡不见一人踪影。
上回他来的时候,那县丞看着挺忙,手头上有批不完的文书,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到了?他提声喊了两句,“有人没?我来办事!”
一小吏匆匆跑了过来,板起脸,“大堂之上何事喧哗?!”
“我是来找县令的,县丞也行。这儿人呢?”
那小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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