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兔耳朵不能给我?”
罗伊的指尖在兔耳朵上无意识地揉捏,他垂下眼睛,“想给你,想留着兔耳朵。”
比起黑白分明的大道理,小孩子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我愿意”和“我不愿意”。
罗伊花了很久才把兔子的身体分离,由于是第一次,他花费了不少心神,不过他愿意把自己的努力成果送给芙洛拉。
至于兔耳朵……他总得给自己留点什么。
芙洛拉静静看了他许久,忽然叹了口气,问:“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罗伊不解地抬眸看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既然白天他都摸她了,晚上他就让她摸。
芙洛拉顺着毛抚摸他乌黑的发顶,她道:“宝贝,现在是凌晨两点,人在这个时候需要休息,你也先去睡觉,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完整的,活的东西。”
罗伊的眼睛一直往上瞟,紧盯她摸他头的动作,像是对这种体会感到新奇,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事实证明,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芙洛拉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后,再次被罗伊弄醒,这次他直接上手将她摇醒,并向她展示自己刚捕捉的大蜘蛛。
那大蜘蛛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直接跳到了芙洛拉的胸口,吓得她一阵叫唤。
而罗伊就站在一旁,嘴角勾着抹坏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芙洛拉边叫边扑腾。
……
许久后,芙洛拉好不容易重新睡下,罗伊却再一次找上来,问了她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我是谁?”
芙洛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是罗伊啊。”
罗伊眉心紧锁,“我是罗伊?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我又是谁?(注1)”
芙洛拉:“……”
罗伊见她久久不说话,有些失望地耷拉下眼,“连你也不知道。”芙洛拉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她道:“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在回答之前,你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罗伊的眼睛亮了起来,快速地点点头:“嗯嗯。”
芙洛拉:“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神殿,神殿里有一个老骑士和一个小骑士……”
“骑士为什么在神殿里?”罗伊提出质疑。
“因为神殿的治安不好嘛,哎呀这不是重点,”芙洛拉继续道:“老骑士在给小骑士讲故事,讲的是什么故事呢?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神殿……”
经过熬鹰般的十几回合后,芙洛拉总算用这个永动机故事把罗伊熬困了。
他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爬她的床,想和她一起躺着睡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刺痛了芙洛拉的双眼。
天就这样无情地亮了。
芙洛拉此刻只想哭泣。
更令人绝望的是,她的肚子饿了。
又累又饿又困,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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