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挽住普可莱西的胳膊,笑道:“夫人一点也没变。”
格瑞德身上来不及洗掉的香水味弥漫上普可莱西的鼻尖,她觉得眼睛有点干涩说不出话来,脚就像灌了铅,扎根在原地,累得无法动弹。
她想摆脱这个男人有力的手腕,却被他轻轻在耳语道:“我们不是完美的夫妻吗?你想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普可莱西笑容瞬间僵硬,脸上表情恐怖地扭曲起来,她拉住格瑞德进了大厅,眼神空虚,确认别人看不见后才颤抖地说道:“我早就已经是整个伦敦的笑柄了,拜你所赐。”
“你说的对。”格瑞德迫不及待地摆脱那双戴满珠宝的手,朝着对面漂亮的女仆抛了个媚眼,才慢悠悠地道:“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你想要的全都有了,你看看你手上那些钻石,你也该满足了。伦敦有哪个贵族夫人能这样珠光宝气?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们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可一见面你就开始指责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普可莱西难以置信地看向格瑞德,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格瑞德撇了一眼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无意间看到她眼角浮起的皱纹,真是倒胃口。他嘲笑道:“留点自尊吧夫人,你的教养都哪去了?克拉伦丝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会让你后悔的!”普可莱西双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这种自虐的痛感让她觉得很享受,痛苦带来清醒,她怎么还会对格瑞德心存幻想?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一切然后再报复回去的。
“那我真是拭目以待。”格瑞德看笑话般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金碧辉煌的房椽上是众多雕刻名家一手打造的希腊众神图,栩栩如生,用的颜料名贵,成色极好,至今为止还鲜艳异常。
随处可见的东方瓷器与镶金花瓶让格瑞德不知所措,显而易见。他在自己家迷路了。
太久没有回来过了?格瑞德望着墙壁上天蓝色彩绘,装饰着金色玫瑰花图案,星星点点闪烁着玻璃片和金箔的光辉。色彩斑斓的大理石埋在脚下,这些石头被打磨得珠圆玉润。
正想问问佣人会正厅该怎么走时,格瑞德碰见了从花厅里出来的杰克,后者看见他时一点惊讶也没有,只是微笑着叫了句:“父亲。”
两年未见,格瑞德竟从自己儿子俊美的脸上移不开视线,艳丽的眉宇见萦绕着丝丝鬼气,狭长的灰色双眸晶莹剔透,里面隐藏着冷漠疏离。
杰克不耐地皱了皱眉,弧度不大,让人无法察觉,他温和地道:“父亲,您是不是迷路了?”
格瑞德有些尴尬,他无奈地点头。
杰克明了地笑笑,并无嘲笑之色,他嗓音清越:“从这里往前走左拐后右拐出门,再向前,便是正厅了。”
“嗯。”格瑞德点点头,照着杰克的话往前走,在走廊尽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缓缓回头,干巴巴地说道:“几年没见你变化挺大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父亲也为你感到骄傲。”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杰克面无表情,心底满是嘲讽,那些黑暗情绪翻江倒海而来,快要淹没他。
格瑞德作为一个父亲,在自己挨打到血肉模糊的时候,他在哪呢?在别的女人的床#上鬼#混时,也会为有这个儿子而骄傲吗?
虚伪至极。父亲。
不过,他也为有这个父亲而骄傲呢。杰克扬起一抹狰狞的笑,神色间尽是疯狂。
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好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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