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把他的衣领当成擦眼泪的帕子,上下蹭着脸。
冰凉的耳尖若有若无的蹭到祁宴脸上,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下。血腥味和她身上的甜香争夺着,到底是她胜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下,伸手摸上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怀里。
朝十五扬了下手,十五会意的递上短刀,祁宴抬手直戳进地上躺着的人。
刀刺入血肉发出顿声,陈娇娇颤了下,被他抱起。
她环住他脖子,闭上眼,乖乖的趴在他肩上。
直到走出殿里,才睁开,看着他身后在雪地里留下的一长串脚印。
十五叫人收拾了残局,自己不近不远的跟着。
陛下不让公主将血弄在脸上,却可以擦在自己身上。
他咂巴了下嘴,觉得明日有事可以和何将军聊的了。
祁宴将她抱进殿里,放到床上,去叫了太医就没再搭理她。
他脸色晦暗不明陈娇娇不敢说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手上的血迹干了,她用力的搓了搓,掉下些渣子。
自己杀人了,这个念头一晃,她垂着眼睑又掉了眼泪。
慌乱中她没多少感觉,现在能回想起簪子扎入血肉中的声音,和滚烫的从人的身体里流出的鲜血。
他厉声的尖叫和叫骂,一下下扎下去直到耳边再没了声音。
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在床边缩成一团。
祁宴瞥眼过去,语气不善的开口,“不许哭。”
但看到她噙着眼泪不敢掉下来,小心的打量他的神色的样子,他又捏了捏眉心走过去拥住她。
陈娇娇犹豫了下,旋即抱住他的腰,贴上。
他怀里清冽的气息抚慰人心,她一抽一抽的埋头哭了出来。
她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从7岁见到他起,一直抱到18岁。
十一年她从回头就能抱到他,到现在抱他需要考虑再三。
“可是,可是他是坏人。他也杀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死掉了。所以我帮了她们,然后就也不会再死人了。”
她哭的颠三倒四,祁宴也听懂了,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她还真会自己安慰自己,总能找出理由。
“人是朕杀的,你捅他的时候他还没死。”
陈娇娇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声,不再说话。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现在他是陛下了,刚想收回手就被他按住。
直到门外的太医敲门,祁宴才放开手走回桌前。
“老臣先看看公主的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陈娇娇收回视线洗干净手,伸出伤了的右手。
刚刚握簪子用力,现在手上的伤裂开了,洇洇的往外冒血,她才觉察出些痛来。
太医涂上药包扎好后,叮嘱到,“公主切莫再沾水,这些天也少使用右手。每日上三遍这个药,一周内就会好。”
“谢谢您。”
“您客气了,老臣再为公主看看身上的伤吧。”
陈娇娇一怔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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