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冷然道:“你若给不出救治之法,等着掉脑袋吧!”
江清尘握着怀中人冰冷的手,像是怕丢了般,有些用力。他道:“骨白渊多得是医师,你去了没准还能跟他们闲聊一下,你是怎么死的。”
战战兢兢的芽甜闻言,只觉如临深渊。
她道:“我有解决之法!我想……我靠近卿云仙尊会疼,许是因为这解决之物。”
言至此,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株通体莹白,叶流彩光,如兰如昙的白花。
江清尘眼神一顿——赐天女。
芽甜拿着仙株靠近,果不其然,双眼紧闭的容锁玉立即开始呻吟。他微颤着蜷缩起来,寻着安全感的小动物般往江清尘怀里躲。
江清尘见状,袍袖一挥,将雪发女人远远掀翻在地,连带着桌上茶盏一同飞落,碎了一地。
他搂着容锁玉,对一脸呆滞得有些不敢置信的芽甜道:“莫要拿着这东西靠近他,除非你想死!”
芽甜似是还不能反应过来,她怔了许久,最终低声道:“是。”
可就是见了这株白花,江清尘一直迟疑的态度,松动了。
他道:“你来。若是你敢耍花招,那些杯盏就会是你的下场。”
容锁玉似是意识到雪发女人的靠近,他立即挣扎道:“放……开!”
“阿玉,你很快就会好了。”
容锁玉反抗得很厉害,可江清尘将他紧紧锁在怀里,任何推拒徒劳。他道:“开始吧。”
雪发女人点了点头,怜惜地抚了抚他汗湿的面颊,“尊主温柔些罢,您太凶了。”
只是一个轻柔的触碰,容锁玉哀鸣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落泪。
如果江清尘知道未来之事,定会杀了如今困着容锁玉,纵容芽甜“医治”他的自己!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紫霜竹林的小动物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息,都纷纷逃窜。阵阵吵闹鸟鸣稍稍唤回了江清尘的神智。
就在这时,有陌生又强大的气息靠近。江清尘睁开碧眼,沉沉朝门口看去——如果是敌人,那定会难缠。
“——叩叩。”
“打扰了。”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没一会儿就见一俊美的红袍锦衣男人推门进屋。
他见到屋内面色不虞的江清尘,面上毫无意外之色。男人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微微一眯,他笑道:“何掌门的关门弟子?”
他模样本生的有些风流,这一笑却带着几分儒气,消了浪荡,让人平添好感。可惜他面对的是心有所属的贤夫。
江清尘公事公办问:“请问阁下是?”
这等修为,又认得自己,多半是何定山的友人。
“我叫朱羽笺,”
男人没把他的冷脸放在心上,笑的依旧好看。他道:“我今日本意是来寻玉儿,为他送上出关之礼的,可今日见到了你……”
江清尘无心他后面的“可”,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玉儿”这个称呼上。
他将这二字在脑中面无表情地咀嚼,只觉牙龈发疼。
朱羽笺笑道:“不曾想玄凌派竟……有位天妖。”
江清尘瞬间回神,射向男人的眼神如冰锋,刺骨阴寒至极!
朱羽笺看着少年渐渐流出金芒的双眼,心底暗骂“棘手”,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
他道:“小殿,妖族已恭候您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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