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低声重复,“母亲的……家人?”
容锁玉不想孩子看到自己的眼泪,只吸了口气,将怀中小孩抱高了点儿,随后垂头,面颊轻轻贴上了幼崽软乎乎的小脸。
他声音有些哽咽,语调却是一种将人浑身温暖的柔,“对,就像你与你父亲一样。”
他掀起眼睫,通红的眼睛温柔地望着江清尘。他道:“你们是我的家人,他们也是。”
江清尘暖融的心脏在此刻抽痛得厉害,愧疚与悔恨的情绪相交织在一起……但很快,就被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倾数覆盖。
还好,如今一切完好,厄难从未发生。
容锁玉心中亦在庆幸。他低声对潮聆道:“他们将我抚养长大,就像现在……我和你父亲照顾你这般。”
不止,完全不止。
容锁玉小时候身体很孱弱,总心悸得厉害,还时常半夜惊醒。他许多药都用不得,因为药效太烈反而会伤到他的身子……药效太弱又不达不到调理目的,无法抑制寒毒。
师尊他们养自己时可比养小潮聆费心多了。
思及此,容锁玉心间翻涌的酸涩一瞬被令人安心的暖意包裹了。他低笑一声,情不自禁地偏头在小潮聆面上落下一吻,“还好我的聆聆很健康。”
潮聆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子,他现在还不太能理解母亲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也无法为那些复杂的感情做出准确的理解。
但他听懂了容锁玉所言地表层意思——母亲想带自己去看看曾经将他养大的人。
小潮聆看到母亲落泪,便下意识伸手,认真地为其拭泪。边擦,还跟个小大人似的,颇有些无奈地道:“母亲不哭哦……潮聆当然很健康啦,父亲对我很好的。”
说着,他对父亲努了努小嘴,两条眉毛胡乱拧挑着,疯狂暗示——父亲快来!
这模样落到二人眼里,本有些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像是暖光落入了深潭般,水面粼粼,水下清透。
容锁玉最先憋不住,笑着抱着潮聆亲了又亲,心软得不行,“聆聆好乖。”
眼见母亲被自己逗笑了,潮聆本有些窘迫的,但在几个亲亲后,这股羞涩就转变为了嘚瑟。
幼崽得意地撇了眼自家没派上用场的亲爹,声音软黏,语气嚣张:“就我!”
容锁玉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江清尘知道。
他笑了笑,大手轻轻揉了揉幼崽的小脑瓜,无奈又宠溺——已经第二次了,小混蛋这般睚眦必报。
二人最终还是将潮聆一同带去了玄凌派。
容锁玉本打算放弃的,毕竟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便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但谁知潮聆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幼崽小声道:“我想同你们一起出去。”
容锁玉蹲身摸摸他的脑袋,道:“聆聆不必勉强,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幼崽却抬起了双手,道:“我要同父亲母亲一起出门。”
容锁玉顺势起,小家伙在他耳边低低道:“母亲要抱紧潮聆,别让人家走掉了哦。”
容锁玉摸摸他的小脑瓜,“好的哦,你父亲走掉我都不会让你走掉的。”
对于这个答案,幼崽很是满意,小家伙高兴得抱着容锁玉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表白:“好喜欢母亲。”
江清尘听到这里,终是憋不住酸气了。他颇为委屈地开口,“卿卿……”
还不待他说完,容锁玉就偏头吻了吻对方的下颌,随后轻声笑道:“走吧,夫君。再晚就该迟到了。”
江清尘最近受了太多容锁玉的直球了,但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了下,耳垂微热。
他道了声好,随后抬手画阵。
三人一同去往玄凌派。
但另一头,寻找赐天女多年楚如絮却突然得到了此花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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