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会发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一哄就好。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我好爱他,可……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想的吗?
我的卿卿,原来一直这么……厌恶我吗?逆鳞被剜掉的伤口竟隐隐作痛,随后愈演愈烈,渐渐又侵蚀全身之势,但这始终抵不过心口抽搐。
江清尘第一次发现心脏居然可以疼到这种地步,竟比剜逆鳞还刻骨磨人……
他看向榻上苍白得好似随时都能碎裂的爱人,轻声问:“卿卿对我……没有一分感情吗?”
像是不死心,又像是希冀。
容锁玉见对方面露痛色,报复心理在此刻得到了扭曲的满足。
“若非你拿我亲友要挟,”
他眼眸淬雪,唇边扬起了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我又怎会同你虚与委蛇至今?”
江清尘离开了。
仅是一个背影都能看出男人的颓然。
容锁玉对此漠视,心底甚至在恨。
因为男人离开前,留下了一句威胁意味慢满满的警告: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离开我。若是让我发现你再次逃离,或是试图自杀,你就等着整个玄凌派为你陪葬罢!”
是了,玄凌派,师尊,师叔,还有师弟师妹们……
容锁玉茫然地抬头望着窗外烂漫阳光,他窝在昏暗的室内,心中死寂,一点儿生不出向往心思,只想……烂在这里,烂在泥里,让虫子吃光他的皮肉,疼痛,死亡,最后去见他未能伸手抱一抱的孩子。
人的记忆是会欺骗主人的。
容锁玉无法接受那个令人作呕的事实,他的情绪和记忆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孩子的死亡真相便在他的脑中不断美化,美化……直至那个他能接受答案出现。
容锁玉思绪清明地溺入自己的想象。
江清尘怕他在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或是再次逃走,便又一次封了他的灵力。
而容锁玉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全部心思都沉入了一团晦涩,他像是疯魔了般,日日拖着自己逐渐消瘦的身体就独自出门,漫无目的地寻找。
可他走不出首阳岭,每次出去后也是沉默地垂着头走,像只丢失了重要东西又想不起来它在哪儿的小狗。
他身无灵力,又总是思绪涣散,夜里惊醒时甚至会忘记穿鞋就跑出去。
有时会在庭内望着惨白的月亮发一夜的呆,有时却是跋涉至岭巅,空站一宿,惹一身霜寒。
他的眼眸不再澄澈明亮,灰蒙蒙地永远含着一团雾,不见瞳彩,失神冰冷,像是……盲了般。
每次都浑身是伤地被江清尘强制带回时,他挣扎得很厉害,每一次江清尘触碰他都如遭雷击般拼命发抖。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那被掩藏的极好的恨意和怨怪才会泄露出来!
他挣扎,哭泣,质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清尘不言,面对容锁玉的恶意,甚至是刻意伤害的遖颩行为和语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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