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哥哥,呆愣了片刻,随后狠狠点了点头。
他窝在“石狼”怀里,咬牙切齿道:“我绝不可能忘记!那是个碧眼男人,可怕得像是一只野兽。”
这时,就听一旁不知男女的黑袍人疑惑地发出一声叹,道:“碧眼?”
石虎不情不愿地将视线偏了过去,就见那人凭空抽出一副画卷,随后展开,问:“是这模样吗?”
画卷上是一个五官昳丽的俊美男人,墨发玄衣,秾艳的眉宇间满是淡漠。一双翡然碧眼似淬了冰雪般疏离,仅是一副画卷就都能让石虎回忆起当年那张沾了自己哥鲜血的脸——如出一辙的俊美逼人,冰冷无情。
少年几乎尖叫,“你怎么有他的画像?!”
黑袍人轻轻“哈”了一声,他低低笑了许久,苍白的手紧紧攥着衣袍,手背上一只似雀的印记在这一刻显得尤为诡谲。
黑袍人不答,而是又拿出了一副画卷,道:“这个呢?认识么?”
石虎下意识看去。
那是个玉姿雪肤的青年,清冶隽秀,似高山净雪般清冷,流丽眉目却隐隐含情,柔散了那丝冷肃。
这张面容,他昨日才见过……
“这人叫容锁玉,”
黑袍人在石虎怔愣的注视下将两张画卷放到了一起。
那黑袍人笑了起来,随后一字一顿道:“他二人是道侣。”
石虎手上不自觉的紧了紧,“什,什么?”
“换个说法罢……他们是夫妻,”
见少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黑袍人咬字清晰道:“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容锁玉打算见到那个修士后再动用灵力召回泯悲与储物戒,将那人解决好后再捏碎玉简遁逃,届时江清尘再快也逮不住自己,没准还得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容锁玉抿唇,谁叫他造就了这番悲剧,出些力也理所应当。
时至今日,容锁玉已经不会再以单纯的对与错来判别事件了。
像石虎,他是江清尘的受害者,容锁玉会补偿他,帮他安定石狼的死尸;可他亦是杨依韵母子与那些已死孕妇的施害者,容锁玉会罚他,至于作何处罚,他还没想好。
届时回去请教师尊,这类事宜,他还得学习。有错当罚,石虎年龄还小,还有纠正的余地……
还有那杨依韵,她一直强调自己当初之过,表达自己的愧疚,展示自己的柔弱无辜。可在提到石虎时语气中有种极力掩饰却又难以压抑的愤恨……石虎本月丢失丹药的下落呼之欲出。
当容锁玉提到会帮助她时,女人又隐隐露出了一丝急切,试探着问家产之事……
思及此,容锁玉头痛地叹了口气。
石虎从前是个淳朴又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不应当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本该入学堂,学识习礼,而不是靠着些灰暗渠道坐拥一堆来路不明的钱财。
容锁玉闭了闭眼。
人间真是美好又纷乱。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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