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说自己的遭遇,只能委委屈屈地粘着人寻求安抚。
他这比喻其实还挺恰当的,因为现在的江清尘就非常害怕失去容锁玉。
恐惧。
这对江清尘而言,是种极为陌生的情绪。
窒息感,无措感,未知感……一切负面情绪都混合在一起,糟糕至极!
自与芽甜交谈后,他本就一肚子不安心绪。结果一回来就见容锁玉手捧着热盏,人呆在袅袅茶香里拧着眉,发呆想事。
他面色微白,神情痛苦,嘴唇被咬出了淡色,眉宇间还缭绕着烦躁与茫然……
那一瞬,江清尘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要将人一把纳入怀中,紧紧地将他锢在自己的保护圈内。
可他又害怕至极奋力的触碰会叫对方害怕,或是直接造成伤害……他的阿玉好似又因自己受伤了。
年初——这个时间不就是容锁玉开始害喜的时间吗……
江清尘的思维不可控制地朝着黑暗滑去,无尽的恐惧与滔天的自责如凶洪般,这将他死死拍倒在自责的浪潮中。
所以他以这方式,怀着卑微而虔诚的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对方。
江清尘问:“卿卿方才回来一趟玄凌派?”
容锁玉见他回避自己的问话,心下无奈,只回道:“嗯,见了师尊,问了些旧事。”
自从二人关系缓和后,江清尘便不再圈着容锁玉了,二人发展至今,江清尘为方便他不时回玄凌派,甚至为他准备了一些传送阵的玉简。
玉简是他自己所制,一碎他便能感应到。
这算是二人之间的某种默契。
江清尘有些疑惑,照容锁玉的脸皮,他应该不会有想外出见人,更别说去玄凌派了。
他问:“说了些什么?”
言罢,抚摸头发的手一顿。
江清尘见状,抬起头看向他。
容锁玉垂眼就对上那双淡金色的眼睛。他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无端紧张。
他只小声问道:“你知道妖族可化人之事么?”
江清尘:“知道,从前这类妖比较多,可如今应该没有多少了,因为化人会舍弃自己作为妖族时的修为和记忆。”
容锁玉其实鲜少问妖族这些事,如今他不知对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但容锁玉说这些时,他却莫名将对方与一个很久远的猜想挨到了一起。
容锁玉很,十分,非常的……像自己曾日日夜夜都梦见的雪发人。
不论是身形还是气质,甚至是那股淡淡的气息……
几乎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江清尘的眼睛不由自主亮了起来。
容锁玉本紧张地憋了一小口气,但看见江清尘这眼巴巴的模样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江清尘很呆很傻——例如现在。
青年桃花眼含着笑意,碎光铺满了暗夜湖泊般,浓墨点晶,兜不住的粲然。
他捧起江清尘的下颌,弯腰低头触上了对方的额头。他道:“夫君,好巧哦,我其实也是妖族。”
江清尘被那灿若星斗的眸子和那声柔情万分的“夫君”虏了心神,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容锁玉等了半天,发现这人就盯着自己发呆,除此,一点儿反馈都无。
他正准备开口在说一次,却突然感到腰上被一双大手箍住,然后他整个人就悬空了!
转了大半圈儿,还不待容锁玉回神,他就又被拽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然后被牢牢锁住。
容锁玉怕他抱太紧,挤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他着急喊道:“松开,你顶着你闺女了!”
江清尘:“……”
他将人放下,金色眸子里面满是戏谑。
容锁玉被这眼神暗示到了,反应过来后就愣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还很荤后,立即将头埋到了对方颈窝,羞得不敢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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