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粼溪。他顺手用手中花枝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后转身。
他看着江清尘,问:“你不想看吗?”
江清尘脑子里想着自己有哪些缓疼的药是不苦的。
男人满眼期待,顺着自己的心意点头道:“当然。”
见此,容锁玉浅浅一笑。
他闭眸沉心,周围带着落花的香风好似被一股寒清的灵力带动,冥冥流转,古意韵斡。
青年身姿端屹,如枯山劲松,可剑势却柔转顺心,本该森寒逼人的《一白录》前五式被他使得温柔无比。
每一个动作都那般到位,挑不出差错,但力道却又那般轻缓,拂水撩风般,比起练剑,更像是在舞剑。
江清尘见此满目惊艳的同时,心底有些爱怜的笑意。
没怎么使用灵力,力道也轻,果然是怕疼的——看来一会儿不用添药了。
江清尘越瞧越入迷,碧眼泛皱如深湖细皴,若是有人久看,都得这泊无尽的温柔给缠绵致死。
白衣轻涟,纷飞间,青年手中纤柔树枝如同一柄软剑,随着青年时而凌厉时而舒缓的击势,不断有粉白花瓣落下。
簌簌飘然,翩跹迤逦。
这是个不同于往日的容锁玉。
不见往日百懒千慵,缠绵病榻的脆弱与苍白。他的身姿那么紧俏,又那么放松……微乱的发丝与鼻尖晶莹的薄汗,这无不昭示着他此刻的愉悦。
如画眉眼含月点星,批晨曦初华,夺尽了所有光彩,惹得江清尘难以错目。
那般……恣意倜傥,生意盎然。
这让江清尘想起了二人初见那段时日。
那个神情冷淡的青年手持寒剑,一身雪衣,入目都能净润了三分人的心脾。
杀恶徒,斩邪祟。
风华绝代,意气风发……还那么可爱。
江清尘想起他被一碗热辣的汤面给为难住的模样,红肿的嘴唇,泛泪的眼睛,那声低低的,隐含委屈与赧然的“我受不住。”
那个娇气怕生的人是容锁玉,那个慵懒病弱的人是容锁玉,眼前这个生机盎然的人也是容锁玉。
江清尘深吸了口气,想要压下心底波澜,但收效甚微——他为容锁玉的每一个模样着迷。
容锁玉几式完毕,便收敛吐息,将花枝收背在身后。
他看了眼被自己折腾得花瓣都不剩几片的花枝,有些茫然,还有些面红。
那么满当当的花瓣,给自己给玩秃了……
他莫名心虚地往后藏了些,见江清尘直直盯着自己,便知道自己方才的小动作也给对方看到了。
容锁玉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藏,只我问道:“如何?”
江清尘看着他红润的我面颊,便起身为他拭汗,动作轻柔,惹得容锁玉舒服的眯了眼。
他夸道:“甚美……”
容锁玉闻言,热出薄红的桃花眼一瞪。
江清尘被一眼撩拨得心神荡漾,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嘴上却服软地改口道:“甚好。”
容锁玉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
江清尘道:“我好像更爱你了。”
容锁玉反应稍迟钝。对于江清尘时不时就会冒出的情话与告白他已经习惯了许多。
可现在看着那双认真又温柔的碧眼,他依旧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为掩局促与赧然,容锁玉只能低头悄声笑了下。
那日之后,江清尘不仅将泯悲还给了容锁玉,还问他想不想去北冥玩。
容锁玉收到泯悲本就开心,一听他这话,白皙的面颊都泛起了激动的薄红。
“真的?”
他眼睛明亮,满是希冀地盯着人时简直能把人迷晕了脑子。
昏昏然的江清尘吻了吻那漂亮的眼尾。他道:“再过几日就可以去,届时丢个分身人偶在宫里处理事宜便是。”
他前段时日一直在处理妖族较为复杂的几件大事,如今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可以一起与阿玉出去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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