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女士请坐。”
禾谨舟走过去,坐下,“很漂亮。”
“多谢夸奖。”顾启堂找了一个角度,傍晚的余晖正好映上伊人的侧脸,与旁边鲜花相映成趣。
拍出几张满意的照片后,顾启堂打开备忘录,问道:“去和谁谈事?”
媒体无孔不?入,妻子特殊日子去见的人他都会记下来,以防不时之需。
“岳宴溪。”禾谨舟答。
顾启堂动作顿了一下,温润一笑,“只有我这?个闲人记得住这种节日,你们心里只有工作。”
恐怕,只有谨舟一人如此。
禾谨舟笑叹:“我要多谢你这?么些年记得这?些。”
“行了,再不?出门又要堵车。”顾启堂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禾谨舟走出花房的玻璃门。
夜色笼罩。
世纪大厦的顶层,从墙到顶都是通透的玻璃,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
天文望远镜前,岳宴溪听到脚步声,回?头,“禾总早到了5分钟。”
“休息日岳总也不?放松一下,小心身体吃不?消。”禾谨舟边走边说。
岳宴溪走向会客沙发,“我听着禾总像是在咒我。”
禾谨舟坐下,开门见山:“岳总想要什么?”
“今晚有流星雨,我这?里是个不?错的观景点。”岳宴溪答非所问。
“先是我二弟,又是我父亲。”禾谨舟道,“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她不认为岳宴溪抓到二弟和父亲的把柄以后,会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样与禾氏集团共赢。
岳宴溪没有坐沙发,而是坐到禾谨舟后面的扶手上,“禾总有什么怕我查的,我倒是很好奇。”
禾谨舟看?着她的眼睛,坦然道:“当然没有。”
“你也知道你说这话我是不信的。”岳宴溪说,“你放心,我不?会查你。”
禾谨舟:“如?果想找一个傀儡,二弟比我合适。”
岳宴溪:“谨舟的生命里,就没有一点点其他想要的?除了禾氏集团。”
禾谨舟:“岳总觉得我想要的是禾氏集团?”
岳宴溪浅笑:“你想要的,是无止境的追逐,一辈子都要如?此?”
禾谨舟无意与她谈论这些,直言道:“你手上的东西,如?果我想要,需要付出什么?”
岳宴溪:“我看?到启堂发的照片,花房美人,当做摄影作品参赛,说不定还能获个奖呢。”
禾谨舟还没看,大约能猜出是老顾发的节日状态。结婚这?么多年,还能一起过情人节,足够他人自行遐想。
“既然岳总看到,也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希望可以早点结束,放我回?去过个情人节。”
岳宴溪抬起手腕,看?看?表盘。
“还有5分钟。”
流星雨就要来了。
她起身走到玻璃前,仰头望着外面,安静不?语。
禾谨舟看?着不?远处的背影,打量,探究,猜不?透。
晨曦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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