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咋回事儿?”王满银反问一句。
“能因为啥,还不是电费,王海涛这家伙手指甲越来越长,去年一个月才收一块三的电费,今年过完年到现在,都长到两块多了。”
王延强叹口气回答,话里话外,同样对王海涛不满。
王海涛说是村里电工,其实就是乡电管所任命的抄表员。他每月主要负责挨家挨户收电费,然后上交到电管所。
这工作没有编制,也不算正式工,唯一胜在比较轻松。另外乡电管所一年给六十块钱工资,算下来,一个月五块钱。
听完王延强的讲述,王满银才知道王海涛这么招人恨的原因。
从去年夏天通电到现在没有一年时间,各家均摊的电费一直增长。最开始大家想着乡里乡亲的,马马虎虎过去算了。
结果王海涛这个月冲每家收两块二的电费,立刻激起所有人不满。
王延强如果不是顾及着王满囤的面子,这会儿也上去吵吵了。
说起通电,原本是件好事,不过挺让人无语的。
从过完年到现在,石圪节乡附近几个村子大多重回煤油灯时代。
并非电线被偷,而是很多人家觉得每月交的电费太多,干脆弃之不用。
主要现在电费太不透明。全村人共用一个电表,电工说多少就是多少。
其实王海涛收电费已经算低的了。
据王满银所知,有村子一月差不多要交三块钱,一度电五毛多。
连罐子村人都觉得电价高,更别说其他村村民。一年三十多块,买煤油也用不了那么多。
等王满银走到外围,立刻被眼尖的村民看到,纷纷出声打招呼。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王海涛急切开口道:“满银叔,你来的正好,快给我评评理。怎么说都不明白,非冤枉我偷用大家的电费。”
“你小子一点都不冤枉,我们家两个灯泡,咋可能用那么多电……”
“就是,你以为大家都傻,你一个人上过学?我找人问过,15W的灯泡,一晚上开足八个小时,也不到四度电。谁家晚上不睡觉能开八个小时?”王富贵不满的回应。
他担任队里会计多年,对数字非常敏感的,话里直接抓住漏洞。
“我家晚上吃饭开一下,睡觉前早早关了,一天连俩钟头都没有。”王寿长跟着接口道。
“刚才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电费不能这么算,要看实际消耗。就算你不用电,电线里边也费电的。要是不相信,咱们直接看电表。”王海涛简直欲哭无泪。
“电表有什么可看的,我听人说过,数字可以调的,肯定是你这个怂货调过蒙我们的。”
王富贵依然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这话。
从众人言语中,王满银总算知道真正矛盾点所在。
他出声开口道:“富贵叔,这里我要提海涛解释一句。咱们用的低压电线,损耗相当高的,从乡供电所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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