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时晏的确已经没了力气,方才在破庙中,他甚至连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更何谈自己洗漱。
可是他不愿开口求人,也不愿旁人碰他,何况那人是叶姜。
叶姜姜可不管他那么多。
眼看天又要下雨,她不想再被淋一次,既然他自己不动手,那她就代劳。
二话不说拨开时晏护在胸前的手,因是带着几分怨气,叶姜姜的动作无意识地有些重了。
少年紧绷着身子微颤,饶是伤口被撕扯再次露出血肉,也咬牙忍痛没叫出一声。
直到看到时晏肩上的伤口,叶姜姜才后知后觉,她好像粗鲁了点。
目光触及又开始渗血的伤口,她忙抖着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轻点,我轻点。”
没有回应,叶姜姜多少已经习惯,她仔仔细细褪下他的衣物,再没牵扯他半道伤口。
少年的衣衫被褪下,饶是叶姜姜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时晏肩背上的伤口时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除去昨夜里新增的擦伤,他身上还有许多老旧的疤痕。
有的是鞭笞,横贯脊梁;有的是棍棒重锤留下的难以褪去的淤青,遍布腰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难以想象,这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曾经遭受过什么。
原著作者对时晏少年时期的凄惨曾有过不少描述与刻画,可再如何详细生动的文字,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触目惊心。
叶姜姜的手有些发软,下手也不自觉地更轻了些,“如果疼的话,你就跟我说。”
明知道少年不会回应,她还是这样说。
少年果然没有半点动静,哪怕叶姜姜一时手抖擦到他的伤口,他也只是闷哼一声,身子轻颤。
时晏太久没有洗澡,身上落下一层死皮,叶姜姜害怕伤口感染,不敢用力。
她只对伤口的边缘做了清洁,擦拭的动作从他的肩头,顺着他瘦削的脊梁擦到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再向下,到了他的腰腹。
腰腹上横亘着一道不浅的新伤,半截暴露在空气中,半截掩藏在他肮脏的裤腰下。
叶姜姜没有多想,抬手正要扯他裤子,却被少年一把按在他劲瘦的腰上。
少年瘦的皮包骨,胯骨硌手。
手心是少年腰身炽热的温度,手背传来他手心的凉意,叶姜姜一愣,抬头,看到时晏涨红的脸。
绯意爬上他的耳尖,他的眼里,是隐忍的羞愤。
一双微微挑起凤眸,眼尾也泛着红意,此时紧盯着叶姜姜的动作,谨慎中难掩恐惧。
叶姜姜后知后觉,对方也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了,她此举……确实不妥。
耳根微烫,她悻悻收回手。
在时晏警惕的目光下,她将绢布塞进他手里,随后像只兔子似的“腾地”站起身,并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你自己来。”
叶姜姜拿自己的人格起誓,虽然这具身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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