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我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说着,泪就下来了,安悦抬手赶快擦掉,又乖又惨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
“你把温度计给护士姐姐,她那边应该给凌灏配好药了,说不定我也要陪着打点滴,你去问问好吗?”我看了看度数,递给安悦,声音不自觉就放得温柔:“就算是个爱哭鬼也别在病床前掉金豆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他胡乱擦了两把脸,吸了吸鼻子道:“嗯……我马上去。”
等安悦离开后,我倚在床头位置看昏睡的凌灏,轻声说道:“十岁那年你发烧,好不容易趁机把你珍藏的漫画书带走都被你听到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把下册塞枕头里,可把我惦记坏了……”
“还有高一那年,叛逆的很,趁你发烧就臭嘚瑟,说从小贩那里买了四张碟,三张AV里混了一张GV,结果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观摩就被病好的你全都掰折了。”
“所以这次哥你也能听到吧。”我低头勾起嘴角笑了笑:“虽然是我混蛋犯错,但你知道我这人对你的所有物一项都是典型的强盗思维,这次做得太过分,也很抱歉瞒着你……对不起了哥。”
“我们自小共享一切,可这一切为什么不能包含一个安悦呢?”
“从你把他带回家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我们三个人就要纠缠着生活了,”
“但这次……我真的是心疼小家伙儿了……”
说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捏着指骨道:“我让步,如果你能同意我陪在他身边,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再碰他。”
最后也没逃开打点滴的命运,我仰头看着紧挨的两瓶盐水,再次感叹血缘成就了这一组难兄难弟。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走廊的灯昏暗下来,安悦坐在凌灏的床头时不时伸手摸对方的额头,随后再支着困倦的小脑袋小鸡啄米。
“小月亮。”
“嗯?”他直起身子看我,问:“想喝水了吗?”
“不是,你来。”
他站起身子捂着嘴打呵欠,揉着眼睛绕床尾走过来,“怎么了到底。”
“你躺这张床上睡,我来看着药量。”
“不行不行,你发着烧呢,还有伤,你睡。”
说着就又想往凌灏床边坐,我伸手攥住了他胳膊拉过来,没用多大劲儿,“我睡到下午才起床,就没困的感觉,打完针我直接按护士铃,用不到你。”
“一早还要麻烦你给我们哥俩买早餐呢,别任性,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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