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到了亲戚敲门的声音。
他打开大门一开,门口已经聚集了白水镇附近的一些秦藩子弟,他们都是来向朱辅炬打听齐国和齐王之事的。
那乌压压的人群把门口堵的水泄不通,恐怕有近百人前来询问。
朱辅炬明白他们是穷怕了,毕竟过习惯了眼下的日子,谁都不想再重新过回当年的日子。
他们知道的最大官员就是同镇同藩的朱辅炬,因此只能来问他了。
对此,朱辅炬也无奈,只能喊了二十几个主事的人进屋,然后花一个时辰安抚了他们。
但即便如此,他们临走前也还是一步三回头,想看看朱辅炬到底是安抚他们,还是哄骗他们。
朱辅炬对此无奈,但也从自家亲戚、同族的身上感觉到了他们的惶恐。
这样的惶恐,不仅仅出现在了朱家的宗室身上,也出现在了大明偏远地方的百姓身上。
例如……
“杨院正,您说殿下真的会走吗?”
“是啊,殿下就藩之后,我们的田地会不会被官府收走啊?”
“赋税会变吗?”
“对,田赋不会上涨吧?”
“杨院正……”
云南大理府太和县的一所官学门口,在下午放学的时候,官学门口围了许多前来接孩子的百姓。
由于杨涟平易近人,又在京城做过大官,因此许多百姓都拉着孩子们的手找到了杨涟。
面对他们的话,杨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六十有六的他自认为巧舌如簧,但面对这个问题,便是他也不由有些语塞。
四周百姓瞧了他这模样,心里的担心更甚了。
“诸位不用担心,当今万岁……”杨涟脑海闪过了朱由校的模样,不免担心,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当今万岁与齐王感情甚笃,加之齐国仅是募民,说不定就藩的不是齐王,而是齐世子和诸郡王。”
杨涟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对于朝政不是很了解的百姓们听后却安顿了心情。
他们松了一口气,对杨涟致谢后离去,离开的步伐比起来时都稳健了不少。
只是瞧着他们的背影,杨涟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百姓想要的答案,也是他想要的。
想到这里,他回到了官学内部的院正小院,来到书桌前,几次想提笔写信询问朱由检,却又无奈放下。
他觉得朱由检说的很对,他不适合做官,那官场上的事情,他也就不要过多掺和了。
“他应该会在离开之前见我一面吧……”
杨涟走到窗前,看着远处那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脑中也不免浮现起了那些年和朱由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唉……”
这些点滴,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消散在了天地间。
杨涟转身继续做起了关于院正的工作,而相比较他和大理的百姓,一些相关利益的人在听闻齐国募民的消息,却是纷纷弹冠相庆了起来。
比起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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