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托着下巴,安静地盯着小徒弟看了会,之后躺回摇摇椅上,任自己心神放松,沉浸在琴声中,陷入沉睡。
睡梦中,她好似采了一束桃花,送给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初元看不清面容,却知道他很美,比漫天星辰、落日晚霞都要美,比她手中炫灿盛开的桃花要美。
那男人接过她递过去的那束桃花,将清香捧个满怀,正是应了那句诗,“桃花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初元醒来时,一本满足。
她咂摸了下这个梦,有些遗憾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不知道他和小徒弟孰美,若是不如小徒弟美,那就担不起那束桃花。
她并没有将这梦放在心上,从风颜到连烨越衡,再到小徒弟,都跟她谈过与感情有关的话题,触类旁通,她才会有相关联想。
她抬头望向不老桃那边,小徒弟已经没再弹琴,而是立起画架,正在调颜料画画。
初元走过去一瞧,见小徒弟画的是仙鹤广场,广场湖中,仙鹤群聚,或引颈欲飞,或俯身饮水,或翩跹起舞,或梳理白羽,或晒卧沙场,或展翅昂歌……
各种形态,不一而足。
这些仙鹤神态动作无不细致,栩栩如生,仿若真有仙鹤跃然其上,下一刻便会从画中飞出。
仙鹤之后,浓雾白云,连绵青山轮廓隐隐,好似云端仙宫。
初元没有打扰小徒弟,而是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等徐清钰停笔,将毛笔放到旁边的笔架上时,初元方道,“你可以试试,剑道灌注于笔上,之后再落笔。”
徐清钰偏头,将仙鹤图放到一旁桌上摊着晾干,之后洗笔,重新调颜料。
初元看着有些技痒,在旁也支起画架,拿起毛笔蘸墨,在纸上随意画了几笔。
徐清钰放下画笔,站在初元身侧,视线落到初元身前的宣纸上,眼底闪过讶异。
他见初元下棋一般,乐感完全没有,对初元画艺其实没报多大期盼。他想着,只要初元画得不是完全变形,他都能闭眼吹,可是出乎他意料,初元画技一绝。
落笔轻松写意,寥寥数笔,仙鹤神态宛然如生。
他擅长工笔,注重细节,而初元更重写意。
她手腕翻动,浓墨淡墨,纯水墨勾勒的仙鹤图就完成。
起初徐清钰还有闲心分析初元用了什么技法,之后便沉浸在初元附于笔墨上的剑道感悟,眼前所见不是仙鹤,而是一道道持剑小人在舞剑。
初元收回笔,将它挂在旁边笔架上,见徐清钰有所感悟,也不吵他,溜达到旁边桌上,欣赏小徒弟的画。
初元对音乐一窍不通,对画倒有几分研究,她停驻在桌前,边看边点头。
自她收小徒弟为徒,就没见过小徒弟画画,她还以为小徒弟没学过,本打算等解决解梦成后,再让小徒弟学习这些雅艺陶冶情操,倒没想到,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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