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安沐阳痴迷到那种地步……比当年对林以柠还严重……”
苏诡停下来,凝视前方白墙,苦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有爱过林以柠,而我对于安沐阳,是真的想让他幸福,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这么无私。”
无私到,强迫自己接受对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并且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事实,然后,在孤独里寂寞地赎罪,绝望地活着,然后等待某一天,用生命保护他。现在他活着的全部意义都是少年了,每一样有少年气息的东西,他都巴不得收藏在枕边,假装自己离他近一点,病态得犹如疯子。
“还熬得下去吗?”余净似乎不经意间带出这个问题,但答案两个人都清楚得很。
熬得下去什么?是一个个寒冷无依的带着脏污疲倦还有刻骨思念的长夜,还是忍住欲望不去靠近少年?还是在这个地方苦苦地待上四年?
熬不下去的,对于苏诡这种把光明当药物克制毒瘾的人,离不开他的神明。
“我想偶尔看看他,如果他出了事,第一时间和我说。”
“好。”
余净了解苏诡,更是个注重承诺的人,他应下的事就绝不会敷衍了事,所以半月后,何岁突然失踪,宁小安陷入疯狂,焦虑,他在给宁小安打了药物使他沉睡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监狱。
听到宁小安出事,苏诡整个人当下就疯了,他不容许少年受一点委屈,何况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苏诡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男孩,他的宝贝好好地把自己送给他,他舍不得再靠近一下的宝贝,怎么可以被这么辜负?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宁小安的身边,看他在病房里憔悴得昏睡过去的样子,苍白又可怜,黑眼圈在眼下浓重,眉头紧缩,时不时因为噩梦而抖动,一下一下地快要把他的心敲碎。
沉睡的宁小安不知道,在他的病床边,曾有一个想杀他的变态反派,深情又软弱地看着他,眼里的怜惜柔和了整张面部,手指伸出又放下,反反复复数十次,最后又无力地垂下来,这都是面对林以柠都不曾有过的怯懦与爱意。
苏诡忍受不了愤怒,他想立刻把男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目光一触即病床上的人,却又软下来。
他这么喜欢他,如果男孩出事了,他应孩会伤心。
最终,他只是在re发布了寻找何岁的消息的任务,而不是直接暗杀他。
re的人遍布全球,在各处都有自己的眼线,可想找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容易,然而何家张扬的作风轻而易举地把何岁的消息公之于众。
换而言之,苏诡发布任务的第三分钟,他就知道了何岁要结婚的消息。
本来强压下去的怒火立刻又燃起,他提了枪就想冲去d市,把人亲手杀了。
余净伸手拦住他:“怎么了?”
“滚开!!!”苏诡拨开他的手,满身戾气地向前迈开腿,眼神仿佛可以吃人。
“你知道何岁要结婚的消息了吧?”余净冷静地说:“早在何岁失踪那天我就知道了。”
“……”苏诡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何岁很喜欢阳阳,不想辜负他。这是可以肯定的,现在稳定阳阳的情况才是关键,你这样胡闹冲动和原来的苏诡还是一模一样,非得弄出事来才肯追悔莫及。”
原来的苏诡什么样?不分青红皂白,冲动偏执又残忍,生生地掐了自己的光,他贴上自己的一生都不够赔偿。
这是苏诡一生的痛。
“那……我应该怎么做?”
“假装你现在还在监狱里,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眼前过,以后也不会……”
“……”苏诡低下头,沉默良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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