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然后想到了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让她觉得自己此刻像一只飞上了枝头的野鸡。
她的一切,都是被这个男人打碎的。
她觉得难堪,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面色微白。
他很好的提醒了她。
主持人也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就在他准备结束这一趴的时候,袁鹿起身,跟工作人员讨要了话筒。
盯着江韧,声音透过话筒响彻整个宴会厅,她的语调清冷,没什么大的起伏,语气里透着讽刺,笑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这身婚纱,听说你跟景菲要结婚了,那就当做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希望你往后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她,别辜负人家的一片痴心。最后我要跟你说,我不会原谅你。可能到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不好意思,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不恰当的事儿。真的很抱歉,这本应该是一个很有爱的场合。”
试问,有谁能够原谅一个把自己打碎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痛苦,不知道她在重塑的自己的时候有多困难,即便到了现在,她依然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人,碎裂的东西,再拼凑起来,还是会有裂缝,又难看,又易碎。
她本来可以很好的,也许能有机会攀上不该攀的人。
但如今的她,一点也不配。
她把话筒递给工作人员,兀自坐了下来,微微扬着下巴,神色冰冷,像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明白情况的人,大抵会说她矫情,不够大度。但她不想识大体,也不想大度。
气氛有点尴尬,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江韧立在上面,神色未变,反倒觉得愉悦。
主持人立刻圆场,把场子又热了回来。
江韧合完照,就跟着工作人员下台去办理手续。
出去后,他给孟正打了个电话,钱很快到位。
而后,他就去了侧门,掩在暗处,等着那人回来。
不过他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人出现,最后只能放弃,先回去再说。
他回到位置上。
景菲:“怎么去了那么久?”
江韧:“有点事儿。”
他的神色如旧,没有半天歉疚的意思,也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愿。
景菲侧着头,紧抿着唇,死死盯着他,心里在滴血。她终是忍不住,压着嗓子说:“你这样做,要我怎么跟爸妈说?你这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撕我的脸。我以后出去还有什么脸面?”
江韧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说:“等结束了再说。”
景崇一只手托着腮,笑眯眯的瞧着他,像是在看好戏。
眼下这个场合,她坐在这里没颜面,走了也没颜面。她已经能猜到,这场宴会结束以后,会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她。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抬不起头。
她怎么都没有想过,江韧会在这种场合下落她的面子。
袁鹿一定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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