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来自江东,稽查名册发现,这些人是在追月节前不久来到汴京的,而且居住的地方,就是江东营地!
这批人正是当日吴岩带到营地里的难民,当日吴岩还交代桑姐带他们到十里河堤置办些衣裳,准备过节。
可桑姐对这些全都一无所知,她既不知道这些个难民就是行刺的死士,更加不知道她爱着的那位吴岩,就是苏豫!
“我……我没有做这些,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哪里有本事勾结什么乱党?”桑姐头发凌乱,抬起头来看向堂阶。
这一看,她彻底愣住了,眼前这人紫袍华冠,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这张俊美的脸庞,她是认得的。
“韩……”她呆呆地张了口,大叫一声,往前爬了几步,“韩珏。”
祁慕寒给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这衙役走过去,一脚踹她,“好好回答殿下的问题!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
桑姐被踹得歪倒在一边,公孙薇紧紧握着拳头,喉咙发干。
她想不通江东营地的百姓怎么会牵扯进这事情里面,但她相信祁慕寒会秉公处理,绝不会诬陷这些百姓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祁慕寒,心中却猛的一抖,祁慕寒脸上没有半点悲悯,神情阴冷得像一块冰。
“抬上来。”祁慕寒清冷的目光望向一旁候着的几名仵作。
马上有人将十余具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抬到堂上,仵作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露出一张张惨白的死人脸庞,堂中的江东百姓一阵尖叫,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公孙薇见到虾儿缩在堂中一角,瘦小的身子不停发抖。
祁慕寒冷声道:“桑莺莺,你看清楚,这十几个人你是否认识!”
桑姐情绪已到崩溃的边缘,追月节当晚,吴岩与她求婚以后便失踪了,原本以为过些日子他就会回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官兵。
这些官兵还将江东营地的所有帐篷都毁了,甚至掘地三尺,居然挖出了不少兵刃器械,在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时,所有江东百姓都被押下了大牢,她更是被加了重重的枷锁,戴上了镣铐。
她庆幸吴岩没有回来,否则他也会被一起下大牢的。
想到这里,桑姐抬起来,“殿下,这些人我认识,他们都是江东的老乡,水灾以后逃来汴京的。”
祁慕寒直了直身子,“这些人是怎么到营地里的?有没有举止异常?还有没有其它人和他们接触?你想清楚再回答。”
桑姐顿时陷入迷茫,好像在思考什么。
祁晟摇了摇扇子,温声道:“是啊,桑姑娘,你仔细回忆一下,别放过任何不对劲的人。”
桑姐身子抖了一下,慢慢地说:“没有。他们都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和他们打过招呼,其实也不熟。”
祁慕寒沉默片刻,再一拍堂木:“带上来!”
衙役带着几个人上来了,从衣着来看,这几人非富即贵。
“这些都是十里河堤的商铺老板,”祁慕寒对辅案的公孙镜与齐佳介绍,接着转向这几人,“你们都上去看一看,可认得堂下跪着的这名女子?”
这几人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一个个地说:“认识,这女子曾带过十几人来我店置办衣裳。”
“也来我店中买过好些吃的。”
还有一位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这几人我认得,他们之前还在我店中工作过,也是这名女子带来的。”
桑姐抬头看向祁慕寒,脸色惨白,干燥起皮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祁慕寒挥了挥手,“先带下去。”
衙役将这十几人带下去了,地上的尸体也被一一抬走了。
祁慕寒居高临下,看着桑姐:“你不是说与这些人并不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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