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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只是如此,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怕的是,他一天比一天更瘦,在狱中本就瘦了大一圈,这十来天,更是变得形销骨立,有时候还不停地咳嗽,显然是体质一天差似一天。
粟篱看不下去了,但再劝也没用,这殿下仿佛当听不见一样,尤其是画画与写信的时候。
这一天,霁雪稍晴,他又坐在凉亭里,磨着砚,一边咳嗽着。
黑影一闪,一个人落到凉亭中,一身鹤裘大氅,盯了祁慕寒的背影片刻,眉毛一锁,走上前去,握起他的手腕,那笔就落到了地上。
祁慕寒咳嗽着,一边弯腰拣起地上的笔,有气无力地说:“炙夜,你能不能礼貌一点?”
苏炙夜腿上的伤已经全然愈合,养伤之间吃了不少补品,身子看起来比祁慕寒壮了那不止一星半点,他眉头一皱,看向那一桌的画……全是公孙薇的画像。
笑的、生气的、跳着舞的、还有睡着了的……苏炙夜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冷冷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看不见吗?我被禁足了。”祁慕寒答道,“还有,没事不要到这里来,虽然你武功高强,也不能保证附近没有宁王的眼线。”
苏炙夜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这话放心上,出手如电,一下子点了祁慕寒肩膀两处穴道,祁慕寒顿时动弹不得,苏炙夜从他手中抽出了那封正在写的信。
“薇儿,这是我给你写的第十八封信,不知道此前的信,你都看了没有?今天……”
笔迹在这儿顿住了,苏炙夜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慕寒,手指点着信纸,对祁慕寒道:“师兄,你还有点出息吗?人家都决定和你分开了,你还写这些做什么?”
他说到“分开”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竟有点控制不住地上扬,祁慕寒冷冷地看着他,却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苏炙夜看他这样有点好笑,正要打趣他两句,才想起来自己点了他的穴,便轻点了两下,解了他穴道。
祁慕寒咳了几声,才寒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呵呵……”苏炙夜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忽然大好,在他对面坐下道:“你说说看,没有礼貌的是谁?”
祁慕寒脸色一沉,理都不理他,继续写信。
“啧啧,师兄啊,现在的你可打不过我。”苏炙夜满脸得意,身子一下子俯到他面前,说:“你说,如果让公孙薇知道我们是两师兄弟,她会怎么想?”
“没有怎么想,我不会让她知道。”祁慕寒答。
“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都想起来了!”苏炙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祁慕寒的动作骤然凝固,笔尖滴下一滴浓重的黑墨,在信纸上盛开了一朵黑色的花。
“呵——”苏炙夜笑了,一个字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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