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脸上布满黑线,血肉像树皮,一寸寸开裂,在地上痛苦挣扎了几下,就此断气。
祁晟大惊道:“荨刺生南星!”
其余的人震惊在原地,这种天下至毒谁不知道?但凡沾上一点,那不仅是必死,死前还要极度痛苦,不知发出一声喊,所有士兵乱作一团,纷纷寻找遮蔽物。
祁慕寒看着场上这失控的局面,突然领悟了过来,内心冷笑不止,原来是这样啊。
他从马上跃下,正准备向祁晟走去,顿听那破空声又响起,祁晟方又有数十名侍卫倒下,死状可怖,血流了一地,而自己这边的暗卫,有不少都满脸愕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破空声又响起,竟是不知道从何处射来的。
刑部官兵平日里也就是抓捕一些小贼子,哪曾见过这样战争一样的场面,情急之下,也找不到遮蔽物,竟然往江东百姓背后躲去。
可怜这些百姓被充当了肉盾,身上、额头上中了不少沾了荨刺毒的暗器,倒地一阵抽搐,身上像树皮一样皲裂,痛苦地死去。
祁慕寒站在一棵树下,这些百姓死前,目光都望着自己的方向,眼中泛出哀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混乱渐渐止息。
天边露出鱼肚白,然而重重的黑云还是没有散去,血腥气与江风混合在一起,闻之令人作呕。
祁慕寒极目四顾,满地尸体,他慢慢走在其中,往满脸血污的祁晟、狼狈不已的齐佳走去。
“把我带去天牢吧。”他平静地对齐佳说。
这一场闹剧,他早已预见了大半,这几十暗卫之中,混进了祁晟的人,方才放冷箭的,就是其中一个。
城外的三十里。
车璘马嘶,一大队商队人马纷纷驻扎在原地,歇起了脚,一位面黄肌瘦,身上布料却极为上乘的老者,走到一名公子面前,说:“公子就送到这里吧。殿下与齐公子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等永生不忘。”
齐佳躬身道:“诸位回到江东以后,且先隐姓埋名,待殿下肃清朝野,定有再相见之日。”
这批百姓,才是真正的江东百姓,早已在齐佳安排之下,分批赶出了城外,如今重新齐聚,正从陆路赶往江东。
……
天光大亮,齐凌看着他们扶老携幼的背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祁慕寒拜托他做的两件事,他已做到了——
将裘迟从狱中骗开,将江东百姓释放出来,到隐晦的一个地点,换了衣服、易了容,再将另外一批人替换进大牢。
只是这批替换进大牢的人,并非什么死刑犯,只因为调动真正的死刑犯,很有可能会惊动齐佳,所以祁慕寒临时改变了主意。
江东百姓已走远。
粟篱蹲在地上,吐了大半天,齐凌叹着气,抚着他的背。
粟篱抬起头来,满面泪痕:“为什么?为什么殿下只能这么做?”
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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