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尚且稚嫩,是记忆中的她,又不是。
眼睫微颤,滚下一大滴泪,花千骨终是睁开了眼。
熟悉的注视,想念多日的安心气息,花千骨抽噎了下鼻子,挣扎着就要起身抱他。
“师父,你终于来了……”
她还以为等不到他了,她真的怕。
数日来的坚强终于瓦解,花千骨哭的泪水涟涟,飘飘荡荡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实处。
小心搂着她,白子画把她安置回枕上,声音莫名压抑:“你头受伤了,别动。”
花千骨咽着嗓子,此刻全顾不上自己,一双眼睛似嗔似怨,巴巴望着他:“师父,你这几天去哪了?南无月怎么对付你的?”
他去哪了?
白子画眸子微闪,正欲摇头,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二把东西陆续送进来,恭敬弯腰离开,身后随即被布下结界。
虚弱地躺在那儿,这空档功夫花千骨意识便又模模糊糊,秀眉紧紧蹙着。
最难耐的空虚似乎被渡过来的真气稍稍压制,痛感反而清晰了,头上最甚。
拿浸湿的热帕子给她拭净了脸,白嫩脸颊上还残存着肿起的巴掌印,白子画怜惜抚过,终于停在额头那道口子前。
先用药水消了毒,听她细细吸着气忍痛,忙放缓了动作。
“怎么弄的?”他听到自己问。
“撞的柜子……”花千骨不敢看他,“她们说晚上接客,我……”
当下心里只觉得死也不能。
白子画沉默许久,温柔细致地给她上了药,裹好纱布,这才散了她的发髻,在脑后轻揉:“以后,无论什么事,不可以寻死。”
许了他永生永世,她怎能失约。
他绝不允许。
说不出什么,花千骨只能点头。
若不是真那么无望,她不会舍得的。
手往下,白子画解开她已衣不蔽体的纱裙扔在一旁。她有旁的伤,他要仔细检查。
“还有哪里痛?”他俯身问。
暂时不能恢复她被封的法力和仙身,她太虚弱了,贸然恢复是治标不治本。
皱了皱眉,花千骨有些不自在,把双手递到他眼前。
方才被碎片刺破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右手腕上除了被咬后结痂的伤,还有略微消褪的乌青,显然是被扭伤后留下的。
同样上了药,白子画先给她用纱布包扎伤口,并不开口。
花千骨自己讷讷道:“这是从床上摔下去被瓷片割的,这是前几日我自己咬的……”
察觉他目光,她忙补充:“我是为了破结界偷听霓漫天和南无月说话,然后还试图画禁术符印联系糖宝,好像没成功……”
白子画难免气她胡来:“你有多少血?”
“谁让我身上就血最管用呢……”花千骨咬咬唇。
手腕往下,她的手指之前被上过药有些消肿,却仍担得上一句肿的像萝卜,细小的口子多的数不过来。
乖乖由他在十根手指都缠上纱布绷带,花千骨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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