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蛇”的毒。
颜修低声道:“齿谷为草,叶满茎薄,舂之炙淬,日与蛇饲,其涎撞地,不生毫木。”
寒食没睡过去,可也不全清醒,他闭了眼睛,手脚抖得厉害。
等洗了伤包好,又命人往尚药局拿药去,陈弢劭查看完便给了守卫嘱托,去照管别的事了;颜修看外间的黑漆长桌上有些东西,是匕首和弓箭,还有那枚刻下“濡”字的玉佩。
守卫说:“都是那花匠的东西,没什么用了就在此处放着,结了案拿去埋了。”
“红玉。”颜修道。
“是白的,沾了血。”
那守卫的手发红,他将那玉佩捞了去,在墙根的桶上洗了,又拿给颜修看,压着声音,说:“瞧瞧,水光剔透的,多漂亮。”
[本回未完]
第21章第九回[贰]
细雨连天,浇在手上透凉,天色暗时,风也刮起来。
囚房的外间点了两个冒着红焰的火盆,陈弼勚穿的是夹袍,再罩了件淡金绣龙的披风,进了这里头,披风差兼芳拿了,仲晴明便伸手,去戳睡倒在案前的守卫的颈子。
那守卫醒了,立即睁着红透的眼跪地,与陈弼勚行礼问安。
陈弼勚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他抬手去翻案上的讯问笔录,看了几眼,头也不抬,说:“让他出来,朕问话。”
立即有侍卫去了,将囚房的窄门打开,不多时,将那死尸般的人拖了出来。
听陈弼勚的话赐了座,仲晴明也握着剑去寒食身旁站了,又由两名侍卫按着那人的肩膀。
“咱们不必耗费时间,你可还有要说的?”陈弼勚低声地问。
寒食脸庞上被血染满,似是寻不见鼻子眼睛了,他的头挂在脖子上,沉重地前倾,他抬起带着血痂的眼皮,将那发着冷光的眼仁露出,答:“没有。”
“是否受了熹赫王的指派?”
“我能活命至今,得须感谢王爷王妃二人,他们全不知情。”
陈弼勚拿了茶,他转头,唤:“兼芳。”
兼芳手臂上还搭着那披风,他像是被冷坏了,总不住地打颤,他用上齿咬着发白的嘴皮,说:“陛下,我早吩咐下去了,此时该在路上了。”
仲晴明机敏,他立即上前,在兼芳身边站了,他问:“你可好?”
“我没什么事。”
兼芳说着着话,脸色愈发地白透了,他轻咳两声,仲晴明便喊侍卫来,硬扶了他出去。
“兼大人受了风寒,不便待在此处。”仲晴明说。
陈弼勚也未多言,他饮了一口茶,问:“你受了谁的吩咐?有什么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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