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拿了,折好放在一旁,颜修请陈弼勚去榻上坐,他也坐了,斟了两杯子茶,自己先埋下脸尝。
“今日怎么……这般憔悴?”陈弼勚咂着茶问他。
当即,莫瑕领着丫鬟们进来,将新茶与点心上了,也有不少果子,尽摆在桌上,颜修命莫瑕挑了些新鲜的来,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他抬头,疑惑于陈弼勚方才的话。
倒不是真的憔悴,只是陈弼勚说得重了,颜修长得不是深眼尖鼻,亦不是淡墨描脸,而是种在明朗里长着的软相,他今日约是倦乏些,不如平日精神整洁,似乎要倒在那处。
“休沐时你去各位大人府上瞧瞧,看看谁不是这样。”颜修也盘腿坐了,像平日独自时那样闲散。
莫瑕听了颜修的吩咐,将作作的鸟架拎进来了。
那些家仆均行礼散去,此处只留了陈弼勚和颜修二人,作作静在那处,灵巧地动着头,暂不说些什么。
颜修问陈弼勚:“你来我处有何事?”
“在宫中憋闷,挑了闲暇日子出来走走,你这里安静,没那些生人繁礼,也舒适些,”陈弼勚捏了苹果来咬,清脆的半口,他说,“我从未与谁说过皇后的事。”
“你不必与我倾诉,我不想听。”
“那罢了。”
陈弼勚口中含着果子,落寞地看着颜修,他眼仁黑亮,像那些长在山里的,漂亮又野性的动物,将腿曲起来,便不再说话。
颜修问他:“在我这里只能聊皇后么?可否说些别的?”
“说什么?”
“你已将那些暗卫遣回,怎么不怕我再跑啊?”
陈弼勚答:“我从未怕过你跑,我那是不许你跑。”
颜修觉得他在言语上苛求,因此抑止着脾气叹息,再问:“我如今若是走了,你是否还要派人捉我?”
作作在那架子上待不住了,自扑着翅膀,陈弼勚对它起了兴趣,因此下去逗他,说:“你可以试试,看后果怎样。”
颜修沉默之时,那作作忽然张了嘴,它高声地叫道:“小暴君。”
“你放肆。”陈弼勚说。
“小暴君。”作作再喊。
颜修仍旧在榻上坐着,拿着杯子喝茶,他轻咳起来,而后唤了山阴进来,说:“你带作作去小院中,先让他在笼子里。”
“等一下,”陈弼勚的脸色不太好瞧,他侧眼看着颜修,继而问,“谁教了他那种话?”
颜修自榻上下来,整着衣裳,低头不语,因而山阴也不敢说什么,陈弼勚咬起牙,说:“叫府上所有人来此,在院中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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