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残躯上传来的生命的气息,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哇哇大吐了起来。
将晚宴后积存在胃里的酒肉吐了一地后,才感到舒服些的余炼一抬头便被眼前的景色惊得瞳孔放大。
只见一个赤裸的丰*肥*的女人正埋头贴在倒地的柳汝生身上,那双赤裸裸的*埋住了柳汝生的脸,一双蜜桃般的*缓缓地随着柳汝生的呼吸颤动;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女人乳白色的背肉上,半遮半掩地显示着一种人类最本质的诱惑……
更让很多男人浮想联翩,在心头上不停涌现征服欲的是——女人身上那漂浮着的一白一黄两个魂环,头上顶着一对墨绿色的狼耳,厚重的臀部上拖着一条墨绿色的狼尾…
但这本该香艳无比的一幕却把余炼这杀人无数的恶匪吓得汗流满面。
他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一种这世界上最有害,最恶毒也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声音——角质感的钝器摩擦骨膜的声音!!
他的下巴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动,出于生命的本能,不停地磕碰牙齿发出噪声想要遮盖掉那可怕的声音,但已经来不及了。
猛然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13岁的隆冬,那个血色的夜晚。
他的父亲为了逼问出宝库的位置,将那个商人的嫡子活生生地穿在了一棵枯死柳树的残枝上。
那次劫掠,父亲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也为了给自己在其他恶匪前树立威望,只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盯着那个少年,别让他跑掉。
一个13岁的少年在数九寒冬受了致命伤,怎么可能逃掉?父亲不过是想让自己看着少年垂死的样子磨练下胆气罢了。
自己当时应该还有着一股少年的傲气吧,心中不满父亲不把那些杀人放火的正事交给自己,只是让自己看着一个只会嘴硬的残废。
那个少年或许是骂累了,或许是被树枝硌的难受。就用自己的指甲克开伤口,努力得用指甲抓住柳枝,想要把自己拔出来。
也许是因为鲜血在寒冷的天气中凝固,他流血的速度不够快。他们两个就这一个爬,一个看,一直折腾到了天色微曦。那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才一脸微笑的冻死在了枝头上。
当时的自己只觉得无聊,还用滴落的血混合没有融化的残雪捏了一个小小的雪人,倒是让父亲很骄傲,觉得我是一个天生适合的恶匪。
但内心中,余炼很讨厌父亲把自己和那个雪人一起拥入怀中,那些血很冷,还弄脏了自己的冬衣。
但在少不更事的年岁结束后,特别是父亲因为暗伤折磨卧床不起而自杀后,那种指甲或者爪子等角质摩擦骨膜的声音便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耳边……
扑哧一声,一把蓝黑色的锥形利刃将他捅穿,那微微上扬的尖锋在他的眼前缓缓晃动。
请收藏:https://m.zsd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