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甜水。
苏换兴致勃勃地要了一个银耳雪梨糖水,霍安陪着她,随意要了一个红豆糖水。两人坐在小桌子旁,耐心等甜婆婆煮糖水。
苏换撑腮坐在霍安对面,絮絮说,“东阳城也有家出名的糖水铺,叫做陈记糖水铺,我大哥最喜欢吃那家的鸡蛋腐竹糖……”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直愣愣看向霍安身后,“霍安……”
霍安顺着她目光,转头看去,巷子口并没人路过。
苏换说,“我刚才看见一个人跑过去,好像还背着一个人。”
霍安微皱眉。
苏换说,“我觉得,好像是那个叫永荣的。”
霍安闻言站起来,转身走到巷子口去看。苏换也赶紧跟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一边看一边说,“我听蛐蛐说,永荣有个生病的阿婆……”
她蓦然眼睛一亮,“对了,他方才就是背着一个老婆婆。”
霍安想了一下,走过去付了糖水钱,拉了苏换走。
苏换懂他的意思,点点头道,“嗯,我们该去看看,那个永荣人不错的。”她又惦记糖水,转头对甜婆婆喊,“阿婆,待会儿我们还过来喝糖水的,记得多些雪梨少些糖。”
甜婆婆哎了一声。
走出巷子口,就是前门大街。苏换记得那日永荣去抓药的药铺,带着霍安找了过去,一走进药堂,却见一个男子正揪着那老郎中衣襟拼命摇晃,“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给不起银子?”
果然是永荣。
可怜的白胡子老郎中被他摇晃得站立不稳,粗着脖子喘着气喊,“我真没法……大罗神仙都没法……银子多也没法,你……你要不信就另请高明吧……”
霍安赶紧走过去扯永荣。
彼时的永荣,跟苏换前两次见过的永荣都不一样,他不腼腆他不沉静,他满脸是汗,十分暴躁,头发乱得像草,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瞪着那老郎中,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苏换有些担心,迟疑地喊,“永……永荣?”
永荣怔了怔,转过头去,看见她,手下一顿,又看见身后拉他的霍安,猛一松手,推开霍安,颓然后退一步。
老郎中被他猛然一放,往后趔趄了几步,靠在药柜上大口大口喘气。
一个小药童从一面屏风后跑出来,冲那老郎中喊,“师傅师傅,那个阿婆醒了。”
永荣一听,两眼一亮,转身就往屏风后跑。
小药童跑过来帮老郎中抚胸,“师傅您没事吧?”
老郎中摆摆手,叹口气。
苏换走过去问,“老先生,他阿婆怎么了?”
老郎中又叹口气,“他那阿婆,大限快要到了。”
苏换小心翼翼问,“老先生,就没有办法了么?”
老郎中摇摇头,“他那阿婆是长年经月的寒症,年纪又大了,如今已在咯黑血了,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我方才不过是将实情告诉他,让他将阿婆带回家去,顺着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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