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一马当先都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问，“你……你说，要是牛家已经抓住了小辫子……”

　　她音调又颤抖起来，含沁望着桂太太，镇定自若地道，“人事听天命，要天意真是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事，可是谁把我们搞下去，我们就是倒了也要拉着一起倒。族里种子，是肯定不会全都覆灭。”

　　桂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脸色变了，似乎是放松，又似乎是感慨，嘴唇翕动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就盼着别出这样事吧……到那时候，可不是咱们一家子命了，闹不好……”

　　却也没把话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便慢慢地出了屋子。

　　善桐却没有走，她站门边默默地凝视着含沁，含沁怔了半晌，才回给她一个虚弱笑，慢慢张开手。善桐一步步缓缓走到他跟前，投入他怀里，手才一收紧，就觉得含沁大半体重都压了上来。他头搁善桐头上，沉甸甸、暖烘烘，虽没有一句话，可那疲惫却渐渐地浮了上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善桐低声道，“不要紧，沁哥，一大家人齐心协力，什么难关都过得去。”

　　搂着她怀抱又收紧了，过了一会，含沁她耳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低沉地说，“嗯。什么难关，都必须得过得去。”

　　他没有放开善桐，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摸索着带着她坐了下来，让她坐自己腿上。这姿势其实令善桐不大舒服，但她也顾不得去计较了，因为含沁已经细声靠着她耳边说了起来。

　　“这件事，出了这屋子你就忘了，就埋心底，和谁都不要谈起，就是和我之间，也当作没有这事。”含沁声音要比刚才和桂太太商量时还低，“这件事连我都是才知道不久。全家真正了解底细人不会超过十个，你应当明白其中分量。”

　　他停了停，善桐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含沁这才往下低声道，“你多半也能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咱们和北戎打了这么多年，你奇怪过没有？罗春手底下怎么总有用不完火器……就精良锋锐来说，甚至并不亚于我们这边精锐部队？我们也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也问过朝廷，也上报了多次，可燕云卫怎么查都没有回音。”

　　他顿了顿，轻轻地拍着善桐肩头，善桐这才发觉自己正颤抖，她忙咬紧牙关，听含沁续道，“没有办法，顶第一线从来都是桂家，我们只好自己查。明察暗访之间，倒是摸准了一条线，这条线背后是什么势力，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肯定是通了天。手腕极为灵活，能耐很大！手底下这些败类，本事简直比燕云卫还强，从南边走私来火器，自东南沿海一路运过来，从没有出过纰漏。”

　　他叹了口气，又说，“听爹意思，本来是想往上报，可才一动，就听到了换将风声。说是对桂家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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